为什么说丁香园是移动医疗领域的“纸老虎”？（上）：基因问题
作者Dr.2，珍立拍股份公司董事长
前天有一个署名为“大道消息”的业内资深人士在我司珍立拍上投稿丁香园的文章，通篇以黑为主，说理部分不够，一些材料也不太准确，Dr.2先做一个勘误。首先李天天建立丁香园网站是在2000年，02年丁香园论坛才正式成立。2006年底，丁香园开始商业化运作。在此之前长达六七年中均是个体户运营模式，严格来讲还不能算是公司运营。所以丁香园经过七年左右的发展，壮大速度还是挺快的。
Dr.2不同意大道消息的观点，我认为丁香园的商业价值并不弱。有时我们会把短期中期的商业变现能力等同于他的商业价值，这点是不对的。因为评价一个企业最重要的标准是它的市场地位，还有效率。在整个PC互联网时代它都是行业第一的生物和医学社区，除了社区分支庞大外，还积累了非常多的用户群体。这些用户群能够为丁香园带来市场价值，所以说丁香园的实力还是非常强的，并且它整个公司的架构也非常完整，Dr.2把它概括成“三个环形”布局——产品，地域和行业。
产品布局
丁香园是一个传统企业的中心化管理模式，拥有多个事业部，做了各个细分领域的app和服务。
地域布局
丁香园在全中国实现了一个广阔覆盖，各个地方都有它的分站或是版主，很多是相当于支付薪酬的员工，并且成本不高，以医学院为中心，形成了一个完整的网络。这样一来，丁香园就比较容易地能够普及到医学生群体，进而可以影响到很多的医生和医院。
行业布局
丁香园是一个传媒，同时，它与行业内的多家医药公司、医药生产分销企业或行业协会都有合作，对各个地区的学术资源、医疗广告、传媒类的资源进行了整合，完成了一个行业布局。现阶段，丁香园正在打造一个自称“very O2O”的丁香诊所，在医疗行业开始往重度垂直领域去发展。
如此紧密的产品布局、地域布局和行业布局，好像一个个齿轮一样“环环相扣”，投资人一看，爱玛“闭环”，我的最爱哎。丁香园现有500多位全职员工，每年的运营成本约6000万左右，预估今年收入还是大致与去年持平在7000万左右，在部分领域的确有所下滑。
看起来丁香园的体系如此强大，那Dr.2为什么认为它在移动医疗领域就是一个“纸老虎”呢？根本原因就在它的“中心化布局”太完美、太完整了！所有模块均由自己完成，资源自己掌握，围绕丁香园的平台的各个分支是全部“人工”自上而下打造的模块，而不是一个“生态”！这种中心化商业模式特别适合PC互联网时代，是以搜索为核心知识获得方式，比如说从前的微软、百度。那么现在大伙看到了微软和百度的市场地位相对大幅下降，非常焦虑，这就表明了越是完美的PC互联网体系往移动端转型的时候就会遇到越是多的问题，因为在移动互联网时代，以新的“分享为核心”的信息获取方式，导致了“去中心化”为其主要商业模式，需要自由、快速、个性化、自组织和多点链接，构成一个“连接型生态”。多方数据证实丁香园在移动端的市场占有率远远低于PC端，在很多细分领域甚至已经跌出了前三。原有的“完美体系”才是自身“进化的羁绊”。无论是产品、技术、管理还是资源、营销等方方面面都是紧紧结合一个中心，牵一发而动全身。说一个小事吧，丁香园很多收入来自以广告为核心的PC端。在电脑屏幕上，门户网站可展示很多个广告宣传，但是进入移动端，首先就受限于移动端如手机屏幕的变小，根本无法容纳，还有广告形式的转变。只要你宣布转型移动端，那请问你的广告商投还是不投呢？如果移动端在成活率还未知的情况下，PC端的收入就大幅度下降。这就是“欲先成功，挥刀自宫”，可是“就算自宫，也未必成功”，所以大部分传统企业都会慢慢腾腾地转型，并且一直会遭遇“左右互搏”的问题。从逻辑上讲，丁香园走上了当年杀毒软件之王瑞星的老路。瑞星就是形成了非常庞大的软件开发和分销体系，以售卖拷贝为商业模式，当全新的免费杀毒360出现以后，这样的庞大体系既取代不了，也无法做出快速改变，否则原有的渠道代理商和用户的“定价策略”怎么办？所以逐步被边缘化，这就是互联网玩法与传统企业之间的搏斗。同理，丁香园本质上就是一个披着“互联网”外衣的传统企业，并非真正的移动医疗公司！其特点是他的集团化、KPI导向型的中心化管理和以自身业务内部闭环的“人工平台”，而非连接型生态。这与领导者风格密不可分，过于强调基础控制风险；稳步发展等曾经让自己成功的经验；才会“天天讲课天天都一样”地突出所谓的“移动医疗“移”不动，是酸的先颠着！两年多来无论大会小会，不用去听就知道，他一定还是那套大同小异的PPT，还是一模一样重复的话，没有任何新意，这份执着也确实让人佩服不已！
其实移动医疗是以“技术驱动”为核心的新模式，其最重要的恰恰是“移动”，而不是“医疗”。“而移动医疗的本质是医疗“，这貌似正确的废话，已经把多少人带入沟里了！很多人低估了技术进步对行业的影响，特别是医生出身的领导者。如果说轻问诊不靠谱，如果变成视频呢？可以参考连续电子病历呢？你说不能检查和化验，如果是第三方检验上门采血尿，与体检公司联网，或者配合可穿戴和POCT等小型检测设备呢？你说不能治疗，如果可以送药上门，甚至达芬奇远程手术呢？还有智能临床辅助决策系统和家庭机器人，人工智能与机器学习融合呢？不谋长远者，不足谋一时，很多现在的判断只是按照自己的空想在“小马过河”而已！NOKIA的总裁在破产会上说到，我们好像没有做错什么，但是我们失败了！不过似乎忘记了在移动互联萌芽期iPhone面世的时候他曾说过，我认为手机能打电话和发短信足够了，苹果又做了一个小孩玩具！
回到基本哲学问题，生产工具的发展会带来生产力的进步，进而会让生产关系发生变革。Dr.2这里说一些显而易见的例子，世界上最大的商城是自己没有任何货物的，它是淘宝。世界上最大的出租车公司是不需要自己买车的，他的名字是UBER和滴滴打车，同理世界上最大的旅游公司，最大的外卖公司和最大的婚姻介绍所莫不如此。移动互联的反向重构形成新的生态，可以对传统行业形成“降维打击”！这都看不明白还搞什么移动互联？诚然，打车最终还是车拉着人，外卖最终还是送饭上门去吃，但是这里面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！强调移动医疗移不动的，多数是既得利益者，未来的受损方，一般来自老医生，医药企业，医疗机构和伪移动医疗公司，总认为自己很重要，害怕改变或者想“生产自救”，这是弱者的呻吟！好比出租车时代的王者公司不停强调，不管什么互联网思维，你不还得真正坐上出租车吗？论调像不像现在的很多移动医疗报告会上的发言，来来回回的老面孔，重复着多年的PPT！
所以任何的出租车公司都不可能做成“滴滴和Uber”，现在貌似强大的一批人，好多不过是历史的尘埃而已！
关于丁香园的纸老虎属性，我们先从其在近期与万方数据库打了一场版权官司说起，背后还有中华医学会的参与。从整个事件的处理来看，丁香园的领导团队处理得非常幼稚，完全属于业余水平。
事件还原
丁香园网站创立初期，确实存在原罪，很多医学资源甚至是由李天天本人down下来再up上去。当时在国内并没有太多的版权保护和知识产权的意识，而且由于该时期的丁香园实力较弱，所以根本无所谓。丁香园以此为核心功能之一，快速地铺开了用户，可以用他的虚拟货币叮当免费下载、分享和查阅文献，还有其他很多电子书和资源，并且不付版权费，从本质上讲，丁香园已经获得了现有的和潜在的商业利益，确实是以牟利为目的，并且已经造成了其它人实质性损害。因而在他越做越大时，万方、中华医学会以及多家国外的版权利益人，纷纷先后向丁香园发函。由于当时维权成本高，所以丁香园大部分采用置之不理的方式，版权纷争多数就不了了之了。当万方再次提出版权质疑，想要协商的时候，丁香园还是和以前一样依葫芦画瓢，采取置之不理的方式，事实上态度非常傲慢，因而彻底激怒了万方和中华医师协会。双方打了一个意义深远的官司，而且从此以后，丁香园所有员工去谈论任何人侵犯其版权，说保留法律追溯权利的时候，都会想到自己是如何上法庭的！
丁香园为自己在法庭上辩解道，所有这些内容均是由用户自己上传，不存在侵权问题，符合互联网的“港湾原则“！其实行业内都心知肚明，很多号称上传的用户是他们自己的员工，否则怎么可能在三分钟内查到文献给用户发过去吗？有那么多雷锋同志吗？通过查用户ID和网络IP等技术方案必然能够原形毕露；其次只要有一个员工，即便是离职员工出庭作证，证实这是一场有组织，有预谋的上传资源侵权行为，丁香园的所有辩解不但无效，还甚至面临着在法庭上作伪证的尴尬困境！
其实在事情最初发生时，丁香园可以采用和解等方案进行私了，还能与版权方构成一个长期合作伙伴关系，即便是支付版权费也OK，反正不缺钱，这并不是不可以解决的事情。在这一点上可以参考《中国合伙人》的新东方，与ETS的版权之争反而将事业越做越大。整个丁香园这种小家子气的格局，造成了此后连绵不绝的影响，况且判决一旦敲定下来，就已经上了黑名单，以后所有出现的类似版权纠纷都可以就地起诉并参考判例。
丁香园四处标榜自己的情怀，可还就是一位有情怀的盗版者啊？即便你说大量资源都是用户上传的，打完官司后，按道理说，丁香园网站的相关论坛应该关闭才对，判例参考快播。快播本身可以自称不知道盗版视频和色情内容，但是他提供了一个工具和场所！所以这个判例对移动医疗行业影响很大，对丁香园的商誉影响更大。很多大型医药企业碍于与中华医学会的友好关系，对丁香园的合作会稍微考虑一下，这完全是没有意义的损失。这事根本不用如此处理，所有的错都是领导者的错！
下面三章，Dr.2开始从业务本身和其领导者的其它真实决策，来论证丁香园的纸老虎属性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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